朱军一脸憨笑,连连向楚伯阳点头说是。
楚伯阳心里偷笑,表面工作却不马虎:“这位是我镇上带过来的技术专员,他对地质勘探的喜好,主要是研究农作物生长的土壤结构的。可能他是不知道这里是你们周家的祖坟,再说,他这不是才刨除一点土样做样本研究吗?所以才闹出了这场误会。”
楚伯阳一解释,村人倒是有些明白过来的样子,只可惜周素桃这小丫头片子不配合,当场拆穿楚伯阳的谎言:“楚大哥,你们是一伙的呢?可是我接你到村子里来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啊?”
听了周素桃的话,村人顿时疑惑起来。
楚伯阳心里真是哭笑不得,但他却还是只能镇定解释:“噢,那时候我是一个人过来的,他是后面跟过来的,就在我们背后,你当时还不知道,我回头还跟他打招呼呢!”话说完,楚伯阳就暗中踢出一脚,提醒朱军。
这朱军和楚伯阳才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跟着相见几十年的样子,配合默契,恐怕唱双簧都不成问题。
他收到楚伯阳的暗示,连忙就跟着说话:“没错没错!当时我就在你们背后,我在研究村子外面的石头,我还瞧见你那时候脸红的模样了!”
朱军这话一说,周素桃的脸就真的又红了起来,周素桃垂着头,那一副害羞模样,嘴里也使劲地冒出两字:“讨厌!”
可也就这“讨厌”两字,也就证明了朱军所说的也是“实话”。
“怎么样?我没说谎吧?”那朱军也脸皮真厚,竟然就这么厚颜无耻地自己问周韬了。
周韬看自己女儿的表情,就知道了朱军所言不假,顿时就对人说道:“大家瞧,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可是……”那叫周成的还不肯放心,指着朱军说,“他身上还带着骨灰盒!”
“骨灰盒?”
这话一听,非但是周韬,就连楚伯阳也大吃了一惊,两人上上下下瞧了那朱军好几眼,才恍然发现,原来朱军的腰背后,果然还拴着一个用黄色锦布包裹起来的一个盒子,这盒子大小,跟那骨灰盒确实没差多少。楚父刚去世不久,楚伯阳自然对骨灰盒有一定印象在的。
连骨灰盒都已经瞧见,难不成说,朱军当真就是盗墓贼了?
楚伯阳顿时感觉自己这是眼瞎看错了人,没想到自己维护的,却竟然真是一个盗墓贼人!
可朱军却抵死不认了!他双眼血丝迅速布满,用力扯下骨灰盒,抱在怀里,对着众人愤愤地说:“这个骨灰盒里面装的是我爹!”
朱军这话倒是震撼,楚伯阳一听“爹”这个字眼,整个人都是震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他眼眶也红了起来。
周素桃女生到底是细腻,一眼就瞧见了楚伯阳眼眶上的晶莹,连忙就问:“楚大哥,你怎么了?”
楚伯阳抽泣一声,一把抹去了眼泪,顺带扯着谎:“没错,这个骨灰盒子里装的就是朱军的爹!他爹死了,不久前才死的,因为要来这里,他舍不得他爹,就把爹的骨灰带在身边,想曰曰夜夜都能拜祭到爹。”
话说完,楚伯阳联想到自己父亲的事情,就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楚伯阳说话虽然假,但那份情却是真的,看到这个骨灰盒,他甚至都想像自己所说那样,将父亲的骨灰带在身边,曰夜祭拜。
真情流露的谎言,真情总是能够覆盖谎言、打动人心。
结合自己的丧父之痛,楚伯阳的谎言,却让所有人都动容起来。那周成继楚伯阳之后最先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往那边周家墓陵过去,嚎啕大哭自然少不了,哭的也是他死去不久的爹。
这一顿下来,楚伯阳却把这些周家的子嗣都弄得感动无比,他们谁都不再怀疑楚伯阳和朱军,纷纷散去,却都往墓陵而去。
周韬也是抹了老泪,但他却还不能去墓园看他死去的父亲,他只能在这里陪着楚伯阳和朱军,然后以地主的身份说:“来,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我们回去喝酒!我们回去喝酒!”
楚伯阳抹去眼泪,重重点头,再看身后的朱军,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却怎么也抹不完的模样。他也是被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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