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低头跟在随思姑娘身后,路过三人身侧时,抬头看了眼几人的脸色,却见那七八岁的男孩正一脸轻蔑地看着自己。
上辈子变没少受这种白眼,刘剑却也不以为意,毕竟自己也是二十多的汉子心,跟个小屁孩计较什么。
轻抚七弦琴,叮咚几个音节作响,似乎是在调音。“不知萧公子今曰想听什么曲子。”
那萧姓的公子手中的折扇轻摇,倒也算有点风流倜傥的韵味。折扇一收,对着随思拱了拱手。“今曰借贵地商谈些事,姑娘弹什么,我和郝兄便听什么。”
“不知这位侠士如何称呼?”随思的问话让那年轻剑客眉头微皱。随思知趣地不再多问,只是低头调弄着琴弦。
年轻剑客自小便在山中学艺,此次刚出山门,哪里识得这风尘女子的风情。
“郝兄请坐。”萧姓公子面色稍有些尴尬,招呼着让年轻剑客入座,轻轻推了推那男孩的肩膀,后者有些不情不愿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向前奉给了那郝姓少侠。
年轻剑客点了点头,接过了男孩奉上的茶水,轻轻一抿便放在一旁。那长相俊俏的男童欠欠身便退了回去,站在自己兄长背后低眉顺眼,礼数倒也周全。
郝松雨本就对萧家今曰的安排就有些不满,想他华山正徒、江湖少侠,出入这种烟花之地若是被师父师娘知道了,定是一番责难。
但若是让师妹知道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绝非‘责难’这般简单了……
琴声叮咛、曲音悠长,随思姑娘开始了弹奏。刘剑也就老老实实地站着,听着优雅的琴声,等着接萧公子的打赏,闲来无事便听着桌上的谈话。
客套废话了两三句,这萧公子便开始转入正题,说的是这男孩要拜师学武。
“小铭上山后,还望郝兄多多照顾。他从小没吃过苦,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门内的师长,还望郝兄能保他些周全。”
郝松雨抱了抱拳,口音用的是普通的官话,“萧兄放心,我们华山派虽然门规严了些,但也不会真把弟子打死。”
萧公子干笑两声,身后男童却身体一颤,在后面暗中拉着自己兄长的衣角。见兄长不理他,而是犹自说着让郝松雨多多照顾的话语,顿时忍不住凑到了萧公子身后。
“大哥,我不想去。”
此言一出,郝松雨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而随思姑娘的琴声也不由低缓。
刘剑却微微皱眉,小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双手揉搓着,有种跃跃欲试。
萧公子回头瞪了弟弟一眼,低喝道:“这可是父亲千辛万苦替你求来的,去不去岂是你说了算!”
那男孩低头不敢言语,萧公子却对着郝松雨抱了抱拳,面带愧色。“郝兄莫怪,小铭他年幼贪玩,其实他本是聪明灵慧……”
郝松雨冷着脸扬起左手,萧公子的话语只说到一半,便被他打断。“我们华山弟子讲求君子之风,所谓君子不强人所难,如果小公子吃不得习武之苦,那今曰不去也罢。”
“我……”男孩面色一苦,父兄的教训有在耳旁,但听人将习武的痛苦却让他心中恐惧,不敢点头答应。
郝松雨摇摇头,起身便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萧公子却抢先一步,拉住了华山弟子的臂膀。“郝兄莫急、郝兄莫急,他是被别人言语蛊惑,这并不是他本意。”
又狠狠地瞪着那名男童,厉声道:“还不快过来!今曰你若不去,就让爹打断你双腿!”
“是、是!”男童被兄长的骂声吓的身体一颤,向前几步,又有些犹豫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又谁料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瘦弱的身影,噗通一声跪在了郝松雨面前,那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难以抑制地激动。
“大侠!收下我吧,我不怕吃苦!”
琴声停、琴弦断,整个厅内陷入了些许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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