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默摇摇头:“说不上来,以前他听从三叔三婶的嘱咐从来没有要接手崔家的意思,一直就在做律师这一行。可谁知道,爷爷会让他接任董事长,并且成为崔家股份最多的临时大股东。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他的确是个品性纯良的人,我以为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不懂,现在看来他不但懂还用的如鱼得水。”
穆晓静听着崔默的话也有些怅然,靳东是变了,从前的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极了古代的读书人。可现在,那种穆晓静熟悉的感觉似乎一点点的消失了,每一次看见崔靳东他的身上都露着一些她穆晓静已经不再熟悉的气质。
“这几次的财团会议上,崔靳东越发的独断,一连更换了好几任高管,惹的人心惶惶。他本来就是临时董事长,现在和高歆一结婚,那么整个高家的关系人脉都可以为他所用了,只怕是以后他发难起来,我未必能够招架的住!”崔默皱眉道。
穆晓静听着不禁也叹了口气,是啊!靳东,从前那个玉树临风的温润男子去了哪里呢?
崔默看着穆晓静叹气,有些不快道:“看吧,不说你好奇,说了你又不高兴!”
“我哪有不高兴啊。”穆晓静不满道:“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儿,我人都是你的了,肚子里还装着一个,你怕什么?”
“怕?我崔默怕过什么!”崔默一挑眉道:“不过是个崔靳东而已,我连你穆晓静这种难缠的小野猫都收服的了还会怕他?”
穆晓静听着可笑:“是是是!全天下就你最厉害,崔总裁。”
在崔靳东和高歆的婚事之前,先要迎来的是丁颖和崔颢的婚事。
对于这场意义重大的婚事,两家人都看的格外重要,各种婚礼的细节都要求完美。
作为曾经的敌人,穆晓静并不想在崔家看见丁颖,丁颖也不想要看见穆晓静,所以两人几乎没有见过面。
转眼间婚期以至,因为穆晓静怀有身孕不适合出现在婚礼场合,便特意避开了热闹的处所在翠薇园偏僻处散步。
因为在家养胎,穆晓静鲜少出门,不知不觉间春花已开,翠薇园一路芳香,穆晓静嗅着有好闻的桂花味儿便一路寻去。
走了一截就走到了翠薇园的一处角门边。
穆晓静看着那金黄的桂花开得喜人,便踮起脚尖想要折上几支,还正伸手忽然听见矮墙的一侧竟然有人在说话。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是来贺你新婚的。”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
“新婚?”崔颢的声音在矮墙处响起:“你为什么要来这样讽刺,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逼迫的!我也是不愿意的!你来说这样的话就是为了让我难堪的吗?”
“被逼迫的?崔颢,你用心回答我,你究竟是真的被逼迫的还是你的心里其实也愿意妥协?”那男人的声音有些气愤:“你真的从来都没有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堪与可耻的吗?”
“天云,你不要胡说了!”崔颢惊叫道:“我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过!我们是有感情的!我们是这世界最相爱的!只是……只是……”
两人的对话穆晓静听的格外清晰,尤其听到那句我们是这世界上最相爱的那一句时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这分明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啊,怎么会……怎么会……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好奇心的驱使下,穆晓静在桂树的掩盖下踮起脚尖朝着矮墙的那一头看去,只见穿着黑色礼服的崔默背对着穆晓静,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个真真切切的男人,那男人带着眼睛,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看起来内敛沉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穆晓静看着那人只觉得格外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样。
因为害怕被发现,穆晓静赶忙缩回了身子。
只听矮墙那头继续道:“只是什么?你不过是放不下崔家这偌大的家业罢了!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未来!”
“我有!谁说我没有!”崔颢急迫道:“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像我的父母说明,要不然我上次为什么带你参加崔家的家宴。”
穆晓静听着这才想起来,这男人不就那次家宴上叫程天云的男人吗?当时只是以为是崔颢的朋友。
没想到,崔颢竟然和他是……
“合适的时机?什么是合适的时机?”那程天云低声咆哮道:“我可以为了你辞掉工作,全世界有那么多地方同性婚姻合法,荷兰,瑞典,比利时,挪威,冰岛,随便哪一个都可以让我们在一起,可是你却偏要在这江宁呆着,还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不是的!现在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已!”崔颢的解释显得很是无奈苍白:“等到我得到了崔家,谁还会阻止我们在一起,谁还会嘲笑我们的感情!我只不过是想要我们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而已!”
“我不要什么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只要现在。”程天云的口气很是决绝:“这里是一个小时后飞往瑞典的机票,你要么现在跟我走,我们永远在一起!要么就留在这里当你的新郎!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现在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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