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温特斯冤枉又委屈,他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只烧了那个贼的头发”
“没事,不是你干的。”
“瞧你这话说得真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火场离这里远着呢。”巴德扛着两把长戟在边领路,冷静地为温特斯洗脱罪名。
温特斯一整天都很不顺利,白天被艾克一记晴天霹雳,晚上有女贼索命,左肩、右臂、脚下连着添伤。
两人快步走回北门的岗位,值班的学弟们已经听见了哨声,也看见了天空的异象。
他们还以为是巡逻的卫兵看到哪里起火才吹得哨,值夜班的矮个教员也被叫醒,正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什么。
因此当他们看到温特斯带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回来时,无不大吃一惊。
“怎么搞得”值班矮个教员一头雾水。
“有贼,从学校方向跑出来被我截住了。动了刀子,跑了。”回来的路上温特斯已经整理过语言。
他决定还是聪明一点,先别提和“火”有关的东西。
更不能提女人,以免引发不必要的误会,还要再废口舌。
“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咱们陆军的地盘撒野”值班矮个教员勃然大怒。
温特斯心想:确实是个不要命的,我命也差点没了。
不过贼已经跑的没影,暂时谁也奈何不了她。
当务之急显然是给温特斯处理伤势,以及搞清楚到底是哪里起火。
矮个教员马上把温特斯带到教职员值班室,他取出火镰和火绒布想要引火,但试了几次都没能点着。
温特斯叹了口气,默默发动引燃术。
油灯亮了,但光线还是太暗。
矮个教员让温特斯的学弟们多取几个油灯过来。
温特斯这时候想起女贼的那把匕首,匕首是金属制品,只要没锈就可以作为光亮术的施法材料。
他取出匕首,还是燃火术的施法手势,发动了特斯拉的光亮术。
魔力被灌注到匕首的表面,金属被输入魔力后又以可见光的形式将魔力释放出来,房间里立刻被照得通亮。
趁着有光,矮个教员迅速取出一把小剪刀,抓紧时间剪开温特斯夏常服的右袖。
温特斯胳膊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把衣料紧紧地粘在伤口处。
“可咬牙忍住了。”矮个教员闷声告诫:“这个必须得撕下来,不能留在伤口上。不然伤口会流脓,你会死于高烧。”
绵延十余年的主权战争令军队积累下大量应对锐器伤的经验,这些经验最后都被归纳总结,成为卫生课的教学内容。
温特斯点点头,矮个教员也不废话。
他心一狠,手上猛一使劲。“唰”的一下,和伤口粘在一起的衣料被他撕扯下来。
温特斯疼得几乎痉挛,原本凝固的伤口又重新流血,血液一直顺着胳膊滴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