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安定下来,已经有了三日的光景。
凭借着民俗学家这个身份,他成功取得了列车上的车员们包括车长的信任。在乌托邦的社会结构中,最上层的自然是车长与高级工程师这样掌握着力量、生产资料与资源的人。中层的结构自然就是拥有数技之长,拥有着学识的人。
民俗学家正是这么一种拥有着学识的成员。
稀有且难得见到。
这三日来,格温已经用了数次借口挡开自称为侦密社成员的两个女人的招募。
诚然,一开始他还想要混进去获得些知识。
但当他发现了这个结社只有小猫小狗两三只真的,除了这两人外只有一个鲁特人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加入。尤其是对方手中掌握的秘典也不符合他的喜好与风格之时,更是像是渣女挂掉电话一样的规避了联系。
您的学识,搭配a的武力,与我的才智,再加上c的人脉,我们四人必然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走上那条探索永生的道路
格温脑海里还回想着红犬那女人给自己蛊惑时说的话语,当时暗猫还在旁边一直点头。
由于她们两人各自的真名长度达到了惊人的二十多个单词,所以他决定内心就用红犬与暗猫去形容这两个女人。
不,我拒绝,我目前没有加入任何社团的准备很抱歉让您失望了。
“其实也是为她们好,毕竟我现在还在做着这么危险的事情。”
格温活动了一下被黑色连体服包裹的手指,轻轻一甩,挂着的血珠便被震开。
这是一条小巷,两侧红砖墙上贴满了军装无面人的海报。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唯一的照明是天空明亮的月光,以及一个个黄铜喇叭被月光照射后的反射。
墙上有点陈旧的钢铁水管用着破布缠绕着。
一滴污水从破布上滴落。
滴答
污水与血污混为一体,像是在亲吻着格温的长筒靴。
血的来源自然不是他。
是他面前的是仰面倒在地上的一只强健的狼人,胸口的毛发被血花侵蚀并被挖开了一个大洞,一个空洞。
“怪不得夜晚不允许下列车。”
格温偏头看向天空那微微有点幽绿色的三月,低头打量着这不属于现实的狼人躯壳不,应该说即使搜集了记忆中的资料,也只是听说过夜晚会有怪异的生物出现的这条线索,真实目击狼人五分记忆中谁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不愧是幻想中的生物,即使被挖走了心脏后竟然还保持着一定的活性。”
格温看着右手掌中的狼心,上面已经有着一些血色的结晶体。
三天前,他刚安居在无缘人公寓列车上的当天夜里,在回房间喝了蘑菇茶后,便涌起了夜晚出门看看的冲动。不过由于是第一天,并没有敢跑的太远,就在老路街列车上面走了走,也没有杀死生物。
第二天,回到了老乡人号上面,在街道上引诱了几个色字上脑的人渣到小巷里面杀死了。虽然对方临死前说了类似于你这不是钓鱼执法么的话,但他没听清。兴许,是因为人渣说什么都没必要去听。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在确认了自己只要努力一下就能追得上列车,所以他便极为大胆的下了老乡人号,在一个固定在乌托邦荒野上的建筑群落,被叫做车站的地方下了车。
根据记忆,虽然住在列车上面的有赤贫族,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但即使这样,他们也比住在车站中的人要高级,社会阶层更高。在乌托邦的荒野中有着数不清的可怕怪物,据说有许多远古魔女遗迹里跑出来的生物。
更不要说缺水缺食物也是常态。
即使住在比列车上的豪华房间还要大的房子里,也会被层出不穷的忽然出现的怪物侵扰,杀害。是没有着身份证的无证人们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乌托邦这个巨大列车之国上的最下层的污水沟的程度的居住地。
“吼啊啊啊”
狼人伸长着爪子,嘶吼着,想要夺回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