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声道:“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落他手里别骗我,不然我杀了你。”
“始终还是太嫩”张天流心里苦笑,口中装孙道:“我就是九歌千香百花楼里一打杂嗲,有次楼里姑娘回家,我被安排跟从,谁知那姑娘中途跑了,大家怕没法回去交代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想跑,但我不是没跑成嘛,就那死条子抓的我,非要让我把姑娘交出来,我上哪里给他找去他还非不信,说啥时候找到姑娘啥时候才放了我,姐你说,你来给评个理,这事怨我吗”
“你骗谁呢。”
黑衣人若真信了,那比傻子更傻。
张天流一脸快哭的道:“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你问那死条子,为何非要问我觉得我好欺负我就弄不明白了,凭什么让我遭这份罪”
“不装了。”黑衣人就料到这小子多少有点不简单。
果然啊,语气一变,瞬间从孙子到大爷。
张天流阴冷道:“放下你的刀,现在滚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我要你飞灰湮灭”
黑衣人芳心一颤,居然被这小子气势所震
他究竟是什么人
张天流没开口,拿手里烟屁股在面前的茅房门上画了一个圈,随后在圈内又画了一个丫,只是这丫弯弯扭扭,犹如一条双头怪蛇。
此图一出,黑衣人猛然抽身半丈,摆开架势,戒备的盯着张天流背影道:“吕家”
“没错。”张天流转身,傲然的看着黑衣人道:“我就是吕家车夫的小舅子张三。”
黑衣人突然有一股吐血的冲动。
感情就是一车把式的外亲
但也就是这种人,最擅长的便是狐假虎威。
“唉,没意思。”黑衣人收起架势,眼神戏虐的盯着张天流的双腿道:“哆嗦成这样亏你还能站得稳。”
此言一出,张天流顿时瘫软在地,不一会,一股浓烈的屁味便弥漫开来。
黑衣人立即捏住鼻子连退几步,满眼嫌弃的瞪了眼张天流,既而转身一跃上了屋顶,眨眼消失。
张天流忙起身冲入茅房。
虽没被吓失禁,但这一下假摔着实凶险无比
解决完生理问题,张天流回到屋里打地铺,对之前刀子架脖子一事浑不在意,似乎压根没发生过。
汤靖承不知外面发生的事,给张天流布置一个绳铃结界后,他调息了一会儿也就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张天流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挠在脸上,痒痒的,他抓了抓,却更痒了,痒到浑身一抖,睁开眼睛时立刻被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黑衣人居然杀了一个回马枪用自己的秀发在他脸上刮来刮去。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汤靖承,发现这厮睡的可真死。
以前的汤警官睡眠很浅,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能醒来,而今修炼之后睡眠质量竟得到巨大提升,究竟是好还是坏
“没想到吧。”黑衣人得意道。
张天流又一惊,忙看一眼汤靖承。
“放心,他醒不来。”
闻言张天流蹙眉道:“你杀了他”
“没有,只是点了他的穴道,没有三个时辰就是扔水里也醒不来。”说着,黑衣人又自得道:“你们两个废物,险些把我骗了,特别是你,一把刀就把你吓瘫了,不嫌丢人啊。”
张天流笑道:“一个屁就把你崩走了,我自觉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从不存在丢不丢人一说。”
“还是如此牙尖嘴利,我看你能撑多久。”说着,黑衣人把短刀顶到了张天流的裤裆,看着他惊恐的面容,黑衣人更显得意道:“不知它是否也有你这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