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哥,现在戏馆稳定了,你不需要再去找张总拉投资,我觉得你应该把段小姐追回来。”
“是啊君山哥,我们想过了,发生这样的事,不一定就是段小姐的问题。你说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张总又那么老谋深算,如果是骗她,说什么夫妻感情不和,会离婚取她,她也太可怜了。”
“就是啊馆长,这样的例子可不少。”邓浩也附和道。
刘君山看了他们一眼,不太确定道:“你们真的这么想”
“君山哥馆长,我们支持你”
就在刘君山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发现他连段晓兰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像是看出了他的尴尬,钟波连忙说道:“君山哥,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让张总的老婆知道这件事,让张总彻底断了和段小姐的联系。”
“这”刘君山迟疑道:“万一张总老婆和他闹离婚,这不好吧”
邓浩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一看你们就不听京剧,那什么铡美案,包大人不也提倡斩了渣男吗”
刘君山他们还没什么表示,周硕先抬头看了邓浩一眼。
犹豫了半天,刘君山终于开口道:“这样吧,交给老天来决定。如果段小姐再来听戏,就证明我和她的缘分还没尽。要是她以后都不来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以后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戏馆上。”jujiáy
他都这么说了,众人自然不好反对。
两日后,和云霞十多日的周硕,说有点工作上的事,要离开几天,过几天再回来。他工作上显然没什么事,是于海娇到昆明了。
他得去接她,顺带陪她旅旅游。
于海娇请了三天年假,这期间,夜深人静的时候,周硕偶尔感觉她和云霞的感觉真的差别不大。
可能就只是云霞比她年轻一点,而她因为工作的原因,臀部比云霞更丰满,但不如云霞挺翘。
一碗水端平,不辞辛苦的周硕,一会儿将它们压扁,一会儿又将它们搓圆,就像顽皮的孩子。
周硕原来还想带于海娇去趟黄路村,但因为她的假期实在太短,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赶路上显然不现实,就只能作罢了。
将于海娇送上飞机后,周硕又回了飞扬滇戏馆。
他没提前和云霞说,等云霞发现坐在台下看戏的他的时候,一连几次唱错了词,让坐在周硕前面的妹大爷一阵喝倒彩。
好容易等云霞调整过来,戏台上的所有人,却都懵了。
因为段晓兰进了戏馆。
好在这出重楼别,他们唱了不知道多少次,即便是在人人都分神的情况下,还是有惊无险的唱完了。
看到刘君山他们在台上谢幕,妹大爷率先站起身道:“戏完了,该起来走了。要睡觉回家睡去,走。”
在他的吆喝下,戏馆里本就不多的观众,陆续起身,离开了戏馆。
唯一两个没走的,就只剩周硕和段晓兰了。
见刘君山还有点忸怩,站在他身边的钟波用力推了他一把,众人也跟着起哄道:“快去吧。”
有了“台阶”的刘君山,连戏服都没脱,就朝靠在座位上,好像睡着了的段晓兰走了过去。
钟波他们则一连八卦的跟在后面,不过为了给刘君山“面子”,他们没有跟的太紧,而是隔了一段距离。
“段小姐,戏演完了。”走到段晓兰身边的刘君山开口道。“段小姐,醒醒。”
他的声音不算小,但段晓兰一点反应没有。
迫于无奈,刘君山只好一脸无奈的,伸手拍了拍段晓兰的肩膀。被他碰到的段晓兰身子动了动,由原本侧靠在椅背上,转了过来。
但完全是无意识的。
觉得不对的刘君山,低头看了一眼,就见她座位底下放了个酒瓶,旁边还有个小药瓶,他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安眠药。
她吃了安眠药,还喝了酒
“段小姐,醒醒,段小姐,段小姐”
看到他的样子,钟波几人也发现情况不对了,急忙凑了过来。反应稍微慢一点的,大概就只有正含情脉脉对视的周硕和云霞了。
小别胜新婚,他们又是热恋期,显然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戏馆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人,他们化戏馆为战场,也不是不可能。
“不好,馆长,段小姐可能是吃了过量的安眠药,她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想不开吧”
“说这么多干什么,君山哥,快送段小姐去医院”
“对对,去医院。”六神无主的刘君山这才反应过来,他忙一手抱住段晓兰的腿弯,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脖子,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和云霞一起赶过来的周硕连忙道:“刘馆长,抱她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刘君山抱着段晓兰坐在后排,云霞坐在副驾驶,跟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照顾段晓兰的事自然就跟周硕他们无关了,这么好的献殷勤的机会,周硕和云霞说什么也不可能去抢刘君山的戏份。
他们两个又回到了车上。
车窗都贴了膜,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周硕又用遮阳伞把挡风玻璃挡了起来,片刻之后,一辆黑色x3,就在停车场的角落,规律的震动起来。
虽然都挡起来了,但多少还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成分。
就比如
“来医院震,神经病吧。”
“”
“我非得看看,一会儿从车上下来的人长什么样。”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拿着手机坐在副驾驶上的病人不太确定道:“误会了算了,走吧。”
他们走后,接近尾声的周硕,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他好奇道:“你觉得刘馆长和段小姐有戏吗”
“讨厌,不准分心”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周硕接到了刘君山的电话,告诉他段晓兰已经抢救过来了,人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还比较虚弱,需要留院观察。
“你和云霞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就行了。”刘君山在电话那头道。
周硕应了一声,想了想道:“刘馆长,我觉得事情多半和张总有关,等段小姐醒了,你千万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张总。”
“她现在的状态,需要远离现在的环境,平复伤痕。”
“我知道,谢谢。”刘君山回道。
挂了电话,周硕启动车子,不过却不是送云霞回戏馆,而是带她回了酒店。
之前都说了,小别胜新婚,而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还要胜过洞房,当然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所以将房卡插进去的周硕插了进去,房间里灯亮起来的那一刻,云霞的世界仿佛也亮了起来。
一夜无话,
运动不止。
隔天。
医院。
段晓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戏服没脱,妆也没卸的刘君山守在她的身边,她开口道:“我想喝水。”
“好,我去帮你倒。”
“不用,我包里有。”
刘君山忙走到病床的床头柜前,把她的包打开,就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水杯。一看到它,刘君山的思绪就被回了很久之前。
那是在一辆公交车上,他拿出水杯喝水,却被站在他旁边的段晓兰一把抢了过去。
“几年前在公交车上,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水杯”刘君山终于有机会问出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