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言傅卿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动摇不了夏家的根基,但闻承礼记恨师妹是肯定的。
纨绔子而已,恨也就恨了,可要是这个记恨的人换成言非庐呢
言非庐不是好糊弄的,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但言傅卿之前说什么来着
“你小子怎的越扯越偏方才说什么为了我,到底是啥意思”
“哥哥,这件事闻承礼做得太过了。季沐清一案虽然证据确凿,可皇祖父尚未回京他人就没了,恐怕”
言非庐打断他的话:“他是畏罪自尽,这能怪得了谁”
言傅卿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季沐清究竟是自尽还是遭人谋害,大家心知肚明。
言非庐语气软了下来:“季沐清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再说人都已经死了,皇祖父也不至于揪着不放。”
“可季家其他人尚未归案,这种时候如何能动季云蓁”
言傅卿这话说得隐晦,但言非庐一听就明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不如咱们再把季云蓁送回天牢”
“既然入了教坊司,哪里还有送回去的道理。”
言非庐想了想:“照你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言傅卿道:“如今季云蓁就是个烫手山芋,有人愿意接手不好么”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坏起来连老师都坑”
“老师哪儿有哥哥亲”
言非庐哈哈笑了几声,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少来这一套,为兄这次就给你个面子”
“多谢哥哥。”
闻承礼越看越不对劲儿。
这两人哪里像是在交涉,分明是狼狈为奸啊。
别闹到最后自己鸡飞蛋打,美人跑了不说还白挨一顿揍
只可惜他根本做不了主,言非庐一个眼刀子就让他闭上了嘴。
言傅卿带人离开,虎子等人也各自散去,东春巷里只剩下了言非庐和闻承礼等人。
“上车”言非庐懒得废话,一步跨上了闻承礼的马车。
闻承礼龇了龇牙。
你大爷的
这是老子的车,啥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冬瓜等人伤重无法伺候主子,他只能忍着疼自己爬了上去。
车厢里的气氛格外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闻承礼扯了扯衣领:“长孙殿下想说什么就说吧。”
“呦呵,你这是豁出去了”言非庐冷笑道。
闻承礼十分听话,豁出去嚷道:“我不明白殿下为何要这么做,闻家和夏家到底谁亲谁疏,您真的分不清楚吗”
“爷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言非庐呵斥道。
闻承礼立刻就怂了:“我不是想要教殿下,就是觉得窝囊,太窝囊了”
“你还知道自己窝囊”
言非庐嗤笑道:“是我的话没说清楚,还是你耳朵有毛病让你直接去天牢把季云蓁带走,你吃饱了撑的送她去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