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艾格妮丝这倒是多虑了。
之前艾格隆和她在希腊的时候,她就曾经靠着剑术击败过许许多多枫丹白露骑士团的成员,而随着艾格隆回国登基之后,现在这些“核心团队成员”,许多人都被安排到了近卫军当中担任各级别军官,所以在他们的鼓吹下,艾格妮丝“能打”的威名,早就传遍了整个近卫军的上下了。
所以在这些人眼里,艾格妮丝小姐并不仅仅是陛下的情妇而已,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花与剑”结合起来的象征,是法兰西骑士美德的具现化之一,所以她哪怕跟着艾格隆一起过去,也绝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抵触。
不过艾格隆并不打算把这些挑明——毕竟他要让艾格妮丝觉得自己欠了他的情。
“好吧,好吧,我可以这么安排,对你我总是有求必应的,艾格妮丝。”他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你尽快准备吧,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时间不等人——”
“好的,我这就准备,陛下。”艾格妮丝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她此刻心里还是有着怨念和不满,但是在更加意义重大的东西面前,这些怨念和不满她可以都丢到一边去,至少此时此刻,她必须紧靠在陛下的身边,既为陛下提供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也为民众从陛下这里讨取难得的慈悲。
她想要做这些,也并不是为了沽名钓誉,她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原则行事而已。
在跟陛下告别之后,她离开了枫丹白露,然后马不停蹄地向家中赶去。
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整理行装和休息,然后就要踏上横穿半个法国的征途,所以容不得她再多耽搁了。
在回家的马车上,艾格妮丝回想起了自己刚才和陛下的争执。
到了此刻,她还是不满于陛下的所作所为,并且对肆意妄为的‘玛丽亚公主’充满了怨恨。
但偏偏即使这样了,艾格妮丝仍旧不忍恨上陛下。
毕竟,虽然他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丈夫,但是认死理的艾格妮丝,早就已经认定他就是自己未来一生共度的对象了。
他是自己的大恩人,也是自己孩子的父亲,难道自己还能离他而去吗?这不可能。
可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艾格妮丝左思右想,却又茫然无措。
让她忍气吞声,从此和玛丽亚相安无事,她吞不下这口气,她就是瞧不上玛丽亚这个趾高气扬、自甘堕落的家伙;可是要说去做点什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最终,她做出了很符合她行事风格的决定——既然太复杂,那就干脆不想了。
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现在自己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必须完成。
于是,她看着车窗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假寐,以此来驱散身心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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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艾格隆在和艾格妮丝交谈的时候,先前被他接见的基督山伯爵大人,也来到了夏奈尔小姐的面前。
一见面,埃德蒙就发现,夏奈尔小姐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按理说来,从吉维尼的度假生活当中被强行拖回来,是个人都会很不爽,但是夏奈尔小姐的“不爽”,好像还多了一些他说不出来的东西。
不过,埃德蒙也懒得花费脑力去多猜女人的心思,他只是淡然地向夏奈尔躬身行礼,“夏奈尔小姐,早上好。”
夏奈尔下意识地看了下窗外,此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然后她苦笑了一声。
“是啊,确实早上了。早上好,伯爵先生。”
“我刚刚从陛下那里过来。”埃德蒙很快就进入了正题,“陛下交代我,以后让您来负责我定期的报告,同时为我传达宫中的指示——”
“是的,先生,而且这个安排,是我请求陛下为我做的。”夏奈尔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突然决定的人事安排,“我知道这有点仓促,但是请您相信,我会尽自己努力来同您合作的,希望今后我们能够愉快相处。”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埃德蒙立刻点了点头,“您一直以来在陛下身边的表现,早已经证明了您的忠诚和能力,事实上我反而很高兴,能够在宫中得到您这样的靠山——”
“说靠山您也太抬举我了……”夏奈尔苦笑,“我能够保证自己以后还能够留在陛下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夏奈尔的奇怪表现,进一步激起了埃德蒙的疑惑。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已经可以断定,在两位陛下和夏奈尔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一向淡泊的夏奈尔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以至于主动跟陛下讨要权力。
这有可能是微微的涟漪,但也有可能是酝酿中的风暴,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中脱身了。
在他的注视下,夏奈尔也定了定神。
“伯爵先生,您知道的,陛下马上要带领近卫军去出征了,所以现在我们所要确保的第一件事,就是确保玛丽亚殿下的安全。”
“玛丽亚殿下!”埃德蒙不禁大惊,“她不是回老家了吗?”
“您知道的,大人物们往往行踪都飘忽不定。”夏奈尔意有所指地回答,“等下,我还要陪她一起去面见皇后陛下呢!”
埃德蒙终于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于是他是对夏奈尔递给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但愿您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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