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的一番话,将李牧问住了,他作为一直镇守代郡的武将,自然是清楚匈奴的情况。
一旦他与嬴高两败俱伤,是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一想到这里,李牧心中一片沉重。
“武安君,你是赵人,我是秦人,但是你我皆是华夏人,三皇五帝,是我们共同的祖先。”
“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的相同的血,我们是中原的主人,是炎黄的传人。”
“未来我大秦,将会统一天下,并六国于秦,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武安君是武将,难道就不清楚,自从春秋战国开始,每年要发生多少次战争么”
“这些年,因为战争死了多少人,这些人都是我华夏族人,炎黄传人。”
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牧,雨语气肃然,道:“尔等我父王一统天下,从此不是没有战争,但是战争不会发生在中原之内,而是发生在中原之外。”
“那个时候,便是对外战争,掠夺天下供养我大秦。”
“武安君,孤之所以亲至,除了武安君手握二十万大军之外,便是因为,武安君了解匈奴,熟悉漠北。”
“等我大秦兼并天下,未来迟早要与漠北一战,为炎黄族人,扫平障碍。”
“所以,孤不惜以身犯险。”
闻言,李牧罕见的沉默了,他倒不是不想投降,而是被嬴高的野心勃勃而震撼。
很显然,大秦想要不光是中原,还想要中原之外。
这样的嬴高让李牧有些犹豫,他是一个武将,自然是清楚,好战必亡的道理。
一个王座的继承者好战,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而大秦储君嬴高的好战,天下人皆知,就算是他李牧也是有所耳闻。
毕竟嬴高就是靠着战功起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