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把梁牧泽扔车上,丁满一也跟着钻进来,那样子别提多兴奋了,嘴巴都笑的合不拢。
梁牧泽不屑的瞥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至于吗!”
“兄弟,你太不给我们面子了,直接就把我们大队老窝给端了,可是转脸又被坦克旅灭了,你说你被谁灭了不好,偏偏是坦克……”
“演习都过去半年了,还惦记。”梁牧泽冷笑。
“你不给我面子!”丁满一扯着嗓子高喊。
“这不都被你抓了,算给了吧。”
“给了,但是不足。”
“德行。”
“你别横,今天等你的是肩膀上扛麦子的,麦子加两颗星,”丁满一指头戳着梁牧泽肩头的两杠二特别嫌弃的说“你算什么道行?”
“没什么道行,就比你多一颗星而已。”
“你!!!”
丁满一是n军区特种大队营长,和梁牧泽认识多年,虽然分属不同的军区,演习的时候也厮杀过,也红过眼,不过军人之间就是这样,不拘小节,不会嫉妒只会佩服,但是只要有机会,还是会有仇报仇有冤抱冤。
车子到了目的地,梁牧泽刚从车里下来,又被几个人前后夹击的架起来。梁牧泽皱眉,声音颇为冰冷的低吼“放手。”
“兄弟,忍着吧,我这也是奉命,不然我也不好过。”丁满一笑的特别邪气,拍拍梁牧泽的肩膀,点点头说“保重!”接着手一挥,“带走!”
夏初本想跟着梁牧泽乘坐的车子,可是来接她那位中校却不怎么好说话,来来回回只说一句,夫人让你回家。
夏初无奈,只能先把米谷送回去,继而乖乖的回家。可是她心里挂记着梁牧泽,那颗心悬着怎么也放不下来。能这么清楚的掌握他们回来的时间,那肯定清楚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梁牧泽在g军区的所作所为。可是却一直不动声色,今天居然派了特种大队的战士来抓人,如果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那可真不好说会怎样!梁牧泽自己也说了,以后谁娶他女儿就先搭进去半条命。该不会她老爸也这样想吧?夏初边想边哆嗦,摇着头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他还有任务在身,一定不能出事。”
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出来,“如果梁牧泽真的有个好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出任务?那就彻底安全啦?!”
“不行不行!”夏初瞬间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真是这样,梁牧泽一定会恨她一辈子。
车子停在夏初家院子外,兰梓玉听见动静就赶紧出来,看着走进夏初,没好气的说“让你跟我回来你不肯,这会儿又跑回来休假,什么意思啊你?”
“想你了呗。”夏初笑的谄媚。跟着兰梓玉回到客厅,把行李随便一扔,就拉着她问“我爸呢?”
“你是想问,梁牧泽吧。”
“那您说,我爸这次是什么政策?”
“不知道。”兰梓玉看着夏初的眼睛说“怎么肿这么厉害?哭了?”
“没有,”夏初赶紧摇头,用手背蹭蹭眼睛,“没什么。”
兰梓玉叹气,果真是女大不中留。“水给你放好了,去泡泡,起这么早肯定乏了。”
“真哒?妈还是你最了解我,你是最好的妈!!”夏初搂着兰梓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接着飞奔至二楼,迫不及待的和她的大浴缸久别重逢。
微烫的水温,滴了精油,解乏又养生,热气蒸的她小脸粉红。实在是太舒服,导致夏初泡着泡着歪靠在浴缸沿壁睡着了。
水温下降,夏初打了个喷嚏从水中爬出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乏力和疲惫已不见踪影。出了浴室,一股子饭菜的香气直直扑鼻而来,夏初闻着味儿从二楼下来。这种感觉是在是太幸福了,可以泡澡,还不用自己做饭,饭菜既色香味俱全,又健康养生。
“怎么样?比g市好不好?”
夏初早已饥肠辘辘,拼命的夹菜,埋头苦吃,听见兰梓玉的话,同意的点头。“歌里不都唱了吗,没妈的孩子是颗草。”
“那你是在n市做宝,还是会g市继续当草?”
夏初的动作缓了缓,犹豫的说“草是个好东西。”
夏初把头埋得低低的,故意不去看兰梓玉的脸色,知道她一定正在用近似于x光的射线扫描她,不敢抬头,怕伤亡惨重。
“我爸不回来吃午饭吗?”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吃午饭?”兰梓玉没好气的反问。
夏初默然,不敢再说话。
兰梓玉看着女儿瘦弱的肩膀,直直的叹气。又瘦了。从小娇生惯养,就算再怎么适应,也不能像家里一样舒舒服服的。她知道,夏初不愿意回来肯定有梁牧泽的原因。她有次很浅显的询问了夏将军,问他如何跨军区人事调动,当然没有提名字,可是仍被夏将军一个“哼”给哼了回来。
“妈,您别叹气了,我好吃好穿,身体倍儿棒,每天早上3000米雷打不动,健康着呢!”
“你什么时候开始跑步了?一从学校回来,恨不得连路都不想走,还跑步,蒙谁呢?”
夏初心里一咯噔,差点儿说漏嘴。从没告诉她自己被“借调”,怕她得担心。还好,老妈笨笨的容易骗。
午饭后,夏初坐在客厅看电视,眼睛不时的瞟挂钟,瞟窗外,瞟手机上是否有未接来电。不敢给梁牧泽打电话,怕被发现了再火上浇油,那就更麻烦了。可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到底想怎么样倒是说一声啊!
实在坐不住的夏初,拨了夏将军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警卫员,说夏将军在开会。
“那,上午过去得那位中校呢?”
“不清楚。”
在开会,那就是没什么时间理会梁牧泽,可是他也没有不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难不成,被禁闭了???紧闭不给饭?不让喝水?精神摧残加身体摧残?这也,太狠了……
夏初又拨了夏将军秘书的电话,结果无人接听。越来越觉得不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梁牧泽说,大队已经有突击组在待命,他来n市送完她要马上赶回去,但是如果一直被扣着回不去,会不会受批评?会不会继续紧闭不给饭不给水?精神摧残加身体摧残……
“不要啊!!!”
“喊什么喊?”午睡刚起的兰梓玉,走出卧室就听见一声恶吼,“难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