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问,却很清楚,安燃绝不能重回监狱。
我惨白着脸,「我该怎么做?」
林信说,「宁舒这招虽然阴毒,不过如意算盘不一定打得响。事情是从阿标处带起来的,只要阿标的案子不成立,他不用坐牢,自然不会和警方配合。这方面,我们在外面可以帮帮阿标。」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林信的意思,我再笨也明白几分,转头去看阿旗。
果然阿旗说,「事情一传过来,我们已经把消息都散出去了,务必把这案子的证人翻出来。摆平了证人,翻了口供,阿标的案子就能摆平。」
我问,「如果摆平不了呢?」
林信淡淡说,「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摆平不了的。真遇上不肯翻口的,可以让他永远闭嘴。」
我默然,低声问,「你真打算这样?」
「这也只是没选择时的路,目前还不用这样。」林信加了一句,「何况,君悦,如果事情真到那一步,我也会等你点头才动手。毕竟,现在你才是做主的那个。」
林信最后那一句,如石头沉甸甸压在我心头,那个分量,和往日的沉重完全不同。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当做主的那个,我不知会是这样叫人难受的差事。
做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是无用。
我依旧,惊惶绝望,像自己才是等待判决的那个,只求那证人是个胆小贪财之人,心甘情愿发一笔小财,用黑钱掩盖自己看到的真相。
到了公司,我基本都在发呆,心里都被这件事情装满了。
如果处理这事的是安燃,一定胜我百倍。
我电话安燃,他的手机却在关机状态。
拨了十几次后,我气得扔电话砸窗。
这天大要命的事发生,我心急如燎,安燃此刻,却正和一个莫名其妙的混蛋悠闲渡着快乐时光。
这事实,令人愤怒,又沮丧。
我在办公室中,被刺伤的野兽般来回徘徊,等待。
等待有关证人的消息,等待联系上安燃。
非常焦急,却又隐隐约约,极害怕等到结果。
我害怕那证人真的铁骨铮铮,无从收买,更害怕拨通安燃手机的一瞬,听见成宫亮传来的笑声。
那是极让人痛苦的时刻,莫测的噩运笼罩在头顶,无数爪子慢慢挠着心窝,我好怕。
越害怕,越忍不住去想,如果事情到了绝路,安燃要坐牢,怎么办?
如果安燃回到那个地方,被人折磨,怎么办?
如果我失去安燃……
不行,我不可以失去安燃。
只是设想,就已经痛到疯了。
勉强等到下午,安燃的手机还是关着的,连阿旗和林信都没有露面,他们本来说,一旦有消息,会立即通知我。
办公室已经承载不下我太疯狂自虐的想象,夕阳露面之时,我跌跌撞撞,冲出办公室,大声喝命备车回别墅。
但,安燃却不在。
我随手抓住一个手下,「安燃呢?为什么还没回来?」
「安老大早上出去的时候,没有